Esercizio di Elasticità

collaboration with Cristina Gozzini

Esercizi di Elasticità, (3:27), 2017

《弹性练习》是一个不断生成的过程练习:身体的移动产生张力,同时又反作用于身体。表演者试图超越自己的力量极限,通过对莫比乌斯带的牵拉,置自身于带内而同时又和周围的环境通共联。如莫比乌斯所暗示:内侧与外侧是同一条路径。这个练习邀请不同的公众参与: 日常生活中看不见的张力产生于人与人之间的连结,在不断的练习中,表演者又将它置于自然中,文化与自然产生直接碰撞和牵拉(《雪上练习》);在Fundació Felícia Fuster 的展览中,公众被邀请带入城市中的剩余物,并将它放置在莫比乌斯带中:相互分享一个手势。( 弹性练习:世界是一个手势)

Esercizi di Elasticità is a becoming process (G.Deleuze) of practice: the movement of the body creates tension which exerts reaction on the body at the same time. The performers try to overcome their strength limit. By pulling the Möbius strip, they place themselves inside while connecting with the outside environment: As a metaphor, Möbius strip suggests that the inside and the outside follow the same path. This Exercise invites different people from society to participate: the invisible tension in daily life arises from the connection within people. Practicing over and over, the performers place the Möbius strip in nature, and the culture directly integrates into nature (Esercizi su neve). In the exhibition at Fundació Felicia Fuster, people were invited to bring in the debris of the city of Barcelona and placed it on the Möbius strip: Everyone shares a gesture. (Esercizi di Elasticità: in un gesto sta il mondo). 

Esercizi di Elasticità è un processo di divenire (G.Deleuze) di pratica: il movimento del corpo crea tensione che esercita la reazione sul corpo allo stesso tempo. Gli artisti cercano di superare il loro limite di forza. Tirando la striscia di Möbius, si posizionano all’interno mentre si collegano con l’ambiente esterno: come una metafora, la striscia di Möbius suggerisce che l’interno e l’esterno seguono lo stesso percorso. Questo esercizio invita diverse persone della società a partecipare: la tensione invisibile nella vita quotidiana nasce dalla connessione tra le persone. Praticando più e più volte, le performer mettono la striscia di Möbius in natura e la cultura si integra direttamente nella natura (Esercizi su neve). Nella mostra alla Fundació Felicia Fuster, le persone sono state invitate a portare i detriti della città di Barcellona e ad appoggiarli sulla striscia di Möbius: tutti condividono un gesto. (Esercizi di Elasticità: in un gesto sta il mondo).

Esercizi di Elasticità: In un gesto sta il mondo (archives), 2018

Esercizi di Elasticità: In un gesto sta il mondo, Installation, latex, stone, variable size, 2018

拉康关于主体的精神分析理论解释了我对于融合的研究体验:我和世界的边界。

拉康理论基于他所提出的三个界域(register/order),作为主体不能脱离的三个维度与精神分析的基本框架:想象界(the imaginary)、象征界(the simbolic)和实在界(the real)。

通过对婴儿的观察,他提出了自我和他人之间的镜像理论。从胎儿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分离,这个分离不是与他人的分离(那时候他还没有母亲或是乳房等概念),与之分裂的是他自己,他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所以我们出生后,就是缺失的,这种欠缺感会伴随主体一直存在。

自我概念的诞生,来自其面对他人凝视。通过凝视,他开始区分自我和他人,由此进入了所谓的“想象界”。他人于自我就如同镜子,影像出自我,而自我想象出在他人眼中自己的模样。当你跳出自我的身体,通过他人的视角去想象自己时,你将自己看成了客体。在那一刻的主体,他分裂了,这个过程与作为知觉主体的自我发生异化,形成永恒的分离。同时在这个过程中,自我和他者相融合。

象征界由语言展开,人类作为说话的主体,在语言的作用下主体分裂成为发言主体(the subject of enunciation)和陈述主体(the subject of the statement),而造成这个分裂的就是语言的能指(the subject of a signifer)与所指(the subject of the signified),语言本身的分裂导致进入语言的主体再一次分裂。陈述主体“我”只是作为对于发言主体的“我”(真实的我)的转换。它并不是真正的“我”,当在能指中构建一个陈述主体时,真正的“我”就消隐了(fading),发言主体通过出现在陈述主体中,而消失,主体消失成为能指,在此意义上,主体通过分裂而构建,“我即是虚无”,我是“非存在”。

就像一个词语,它的意思永远无法在这个词语中找到,而总是存在在其他的词语中。拉康用眼球来解释主体之存在处于自身之外。就像眼球以外的一切事物都可以看到,除了眼球本身;而看到眼球的唯一方式,就是看一面镜子,在镜子里,眼球处在了自身的外部。拉康的例子提供了一种观看主体的方式,与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想反,主体的存在不再是“我思考”式的自恋,而要凭借外部的力量:这意味着主体即是其自身外部的客体。主体和客体的界限由此消失了。主体是分裂的,一方面它需要从他者的凝视中注意到自我的存在,一方面需要透过自我的想象来无限接近自己。主体的空虚实现了一种自然到文化状态之间的过渡。

主体即空虚,拉康用莫比乌斯带的扭转点来解释弗洛伊德对于意识和无意识间的悖论—差异的同一性,主体的内外现实的分离与联通。莫比乌斯带的节点在开/闭之间进行了差异的转换,使对立的两级转为一个统一体。

齐泽克在对拉康主体概念的研究上,进一步提出了“消隐的中介”来描述主体作为自然状态和文化状态之间的缺失的联系。如同一个过渡的空间地带,它用来解释两个对立概念之间的转化并在随后消失的概念。“主体是一种缺失,一种自身对自身的清除”,主体维持着一种同自身的“外亲”(extimacy)的关系。外在与亲密,这意味着主体不再是和客体相对立,而是相互牵扯的。

在齐泽克的《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一书中,他讲述了一个案例,关于主体性消失的轶事:“在莫斯科的一个艺术展览中,有一张照片显示了列宁的妻子纳杰日达·克鲁普斯卡娅与一位年轻的共青团成员在床上。图片的标题是“华沙的列宁”。一个困惑的访客问导游:’但列宁在哪里?’ 讲解员安静而又庄严地回答道:“列宁在华沙。”

齐泽克的轶事的要点是要表明这幅画的标题是其中缺少的对象。观看者的错误是假设标题是在谈论图片中的内容。能指并不代表一个物体(列宁在床上),确切的说是,所指出的不在场。

日常的我们依赖于观看,面对不可见的空气,主观性的将自我与世界分离,并通过理性来分门别类。在这样的意识形态下,我们成为了一个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独立个体。我们将自我封闭在个体的身体里,成为自恋的掌控者,而忽略外部环境对我们的投射。

在2017年我和cristina合作完成了作品“弹性练习”,它诠释了个体与自然、与文化的相融的关系。将一个乳胶制成的莫比乌斯带圈入身体,通过牵拉产生张力与对方产生连结。因为莫比乌斯环的扑拓结构,它的正面和反面是同一个面,即是说,我的内部即是对方的外部,如同一块布的两面,我的身体与对方的身体,同时亦与自然合一。

莫比乌斯带是一个三维的扑拓结构,它看似有正反但实际只有一面。也就是顺着带子移动,它将无限的循环。作为一个不间断的连续体,它打破了二元对立的矛盾。空间将无限地展开,而时间成为了它的刻度。(只有时间可以作为坐标定位其位置。)同时莫比乌斯带穿越了人们的幻想地带,它完成了对立的双方的交叉,因为内外是连续的,而没有一个精确的分界。又或者说,这个分界不存在,即,存在于任何地方。

弹性练习是一个不断生成的过程练习:身体的移动产生张力,同时又反作用于身体。表演者试图超越自己的力量极限,通过对莫比乌斯带的牵拉,置自身于带内而同时又和周围的环境共联通。如莫比乌斯所暗示:内侧与外侧是同一条路径。

当张力反作用于身体的那一刹那,失去重力促成身体的解放,我成为重力,变成了运动。身体不断的被引力消解。我的欲望成了自然的欲望。顺着自然所行驶的我成为了自然。其后我们将莫比乌斯带带入山谷中,我们的身体直接与树干的身体产生连接。身体成为树,在牵拉中与其融为一体。在Fundació Felícia Fuster的展览中,作品弹性练习:世界是一个手势:公众被邀请带入一个城市中的剩余物: 一快水泥,一粒石子,一片瓦砾 … 将它放置在莫比乌斯环中:相互分享一个手势。通过这个分享的手势,城市中的碎片聚集在里一起。他们是被遗忘的城市/自然身体的一部分,与所有人相互连接。这些碎片变成了主体,而这个不断生成的张力,就如主观性的生成。每个人的力量与构建,都呈现了一个新的连续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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